常浩南说出了自己的判断,紧接着又补充了一段系统给出的详细解释:
“你们知道,在第一个缓发超临界状态末期时,随着堆芯温度逐渐上升,燃料多普勒温度反应性效应和热膨胀效应也会逐渐增大,从而向反应堆引入负反应性,自动调节功率的增长速度,工程师们一般用这段时间保证冷却系统完全介入,然后再进入第二个缓发超临界状态。”
作为核能专业的技术人员,这些知识对于彭觉先来说相当基础,但他还是耐心地听了下去,并点点头表示对方说的没错。
“但HFR给的数据严重低估了铝包铀燃料的温度反应性效应……计算结果显示,实际多普勒效应达到了惊人的-7.4pcm/℃,是报告值的3.2倍,于是反应堆引入的负反应性比之前的预估值高了一个数量级,导致堆体根本无法进入第二次缓发超临界状态,启动失败。”
常浩南一口气说完了后面的全部内容:
“当然,解决办法也很简单,只要重新在评估模型中引入一个额外的修正项即可。”
会议室陷入死寂。
好久之后,坐在彭觉先后面的黄知涛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这解释了为什么临界前会出现反应性悬崖……”
在场的另外几人并没有接话,很明显已经没有再关注技术层面的问题。
“但是……”彭觉先声音发颤,“HFR是世界顶级研究堆,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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