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后面对星条旗,安德鲁·舍尔少将将会回想起,自己在华夏长安街第一次亲眼看到高超音速飞行器的那个遥远的上午。
实际上,阅兵现场充斥着引擎轰鸣、军乐铿锵和人群的欢呼,并没有电视转播信号当中那样良好的收音条件,况且他终究还是个美国人,汉语水平也远远到不了母语使用者程度。
直到被米切尔·莱顿从身后拍了下肩膀,他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然后一抬头,就刚好看到两排通体黑色的导弹伴随着滚滚车轮逐渐来到自己眼前。
东风16本来就已经是妥妥的中导体量,而在此基础上改进的东风17又进一步延伸了滑翔段的长度,再加上乘波体设计略显张牙舞爪的外形,可谓压迫感十足。
随着注意力被重新放到身前的街面上,刚才被下意识屏蔽的听觉也逐渐恢复过来,柴油引擎的低频轰鸣化作近乎实体的音墙,混着传动轴转动的金属刮擦声,在每个人的耳膜表面化作富有节奏的震荡。
当方阵再靠近一些之后,他已经能看到那些精密排列的铆钉与焊缝、看到耐高温涂层在日照下泛起青灰色的幽光、看到足有三人合抱粗细的弹体,中部突起的级间分离环像巨蟒的鳞甲,随着车辆的平稳行驶反射出细碎的寒芒……
一时间,几名美国武官,甚至整个外宾观礼区都陷入一片沉寂,在周遭欢声雷动的气氛当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大部分人甚至找不出一个准确的说法来描述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反倒是那位来自自卫队的二等陆佐小林信一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人的悲喜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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