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最初的“新亚罗门湾”。
新亚罗门湾的新生秩序是如此脆弱.甚至严格来说,它只是由一个个小社区勉强黏合成的聚落。而当生机慢慢恢复后,外来的新力量介入了这里。
他们是投机分子,犯罪者,流亡者,背着通缉的佣兵,他们轻而易举地摧毁了原有的秩序,在废墟之上建起了属于自己的王国。但这样建起的王国,也必然以同样的方式被摧毁。
经过了一段不算短的血腥混乱期,“新亚罗门湾”总算完成了势力划分,迈入了稳定发展期。人们从炮弹的坑洞里扒出铁皮,在废墟中步履蹒跚,捡拾设备与零件,重启了一塌糊涂的渔牧场,与那些血盆大口、长满利齿的骇人畸变鱼搏斗。
生锈集装箱、沉船和无人机残骸拼接成的浮动社区上,人们烹煮鱼汤,哼唱极遥远时渔夫们的不知名腔调,酸蚀得坑坑洼洼的棚户区里,妇女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肚子,琢磨如何才能换来一针温养制剂,确保孩子不会一生出来就是怪物。
然后,公司来了。
或者说。
——回来了。
他们耐心目睹着这些人逐渐重建起了新亚罗门湾,在确认居然真的干得不错后,由衷地为其鼓起了掌。
又是一块嗷嗷待哺,等待开发的新市场。
集团代表们不知道从哪翻出了一张张崭新的地契,就好像晚宴时的切蛋糕,各自愉快地认领了新亚罗门湾的所属权。
他们对经营这地方毫无兴趣,所以只是对生活在上面的人们,提出了一些要求,包括但不限于基因税、定期商品购买份额、强制人力资源供给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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