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了下来,然后尾门打开。
门后是两位浑身笼罩在动力外骨骼下,黝黑涂装的骑士,他们一人推开厚重的装甲门,另一人让出身位。
这辆装甲车的深处,缓缓溢出冰冷的雾气,它们淹没过来,在骑士的胸甲上镀起了一层淡淡的白霜,后者浑然不觉,漠然不动。
旋即,有插销被一寸寸顶起的嗡鸣声响起。
惨白色的光照亮了车厢,声音的源头是一具铁棺。它四角处的铁插销已经彻底弹出,隐约可见上面镌刻着细小的圣言。
似有某种力量发动,铁棺的棺材板被缓缓移开,一只手伸了出来。这只手是如此的干瘦,就连经过太阳暴晒数月的树皮,也比它要光滑。
他颤颤巍巍,五指慢慢摸索着铁棺表面的纹理,好半晌,这只手按住了边缘。
被撑起来的,是一个裹在亚麻布中、看不清模样的人,饶是如此,依旧能分辨出对方极为瘦弱——他的身体或许比亚麻布袍还要轻,被勾勒出了瘦骨嶙峋的轮廓。
仅仅只是坐起来这一个动作,装甲车里就响起了沙哑的喘息声,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
喘息声在黑夜中回荡,没有其它的声音。
两位护送的骑士低垂着头,如同站立的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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