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可洛说。
“克隆人,不,公司将其称为‘商品’,看看这些被摆上货架、与你我有着相同模样的人吧。它们的痛觉神经被调校到刚好能承受十八小时连续劳作,人类最神圣最不可不容侵犯的‘自我’的定义,被公司随意践踏。”
“是的,我清楚,有人会说,‘克隆人’又怎能被称为人类?批量植入的虚假记忆、流水线上的合成肉体、显微镜下定向基因的胚胎——然而仅此而已吗?仅仅这些,便要否定他们应有的人格吗?”
“机械零件和电子元件的义体,替换了我们的肉体,这些年来,纯粹的自然人被视为愚昧和贫穷的象征,承受了数不清的污蔑歧视,植入了义体的人们自豪称自己为‘调整人’。那么,选择将一部分身体换成钢铁的调整人,是否还会认为自己是人类呢?”
“答案是肯定的。诚然,的确有少部分极端人士,偏执地认为调整人与自然人已是截然不同的物种,改造度的高低,代表了生命等级的高低。”
“可这终究是极少部分。”
“——很抱歉打断您的话,但我有些问题想问一下。”这时有人举起手。
查可洛视线移了过来。
“您刚刚提到人格,说要赋予克隆人等同于我们的权利抱歉,恕我直言,这实在是让人不太能接受。”对方沉声道:“我父母花了七个月把我生出来,又花了十几年来养我,而我为了今天有资格站在这里,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走了很长很长的路。”
“您说‘自我’,嗯,这是个很好的词。付出了很多很多,也得到了很多很多,这些东西成就了今天的艾伯特·华纳。”他直视着查可洛:“现在您一张嘴,就说克隆人跟我一样了?凭什么呢?就凭它们脑子里插的制式记忆芯片?”
“这个问题由我来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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