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恩叔叔,你们可真是傲慢。”克雷尔觉得自己应该愤怒。如果是自己那个在塞得要塞的老朋友在此,一定已经开始发飙了。可是,他却只觉得有点无力。
“你们是谁啊?克雷尔,你又是谁啊?”芬恩上将大笑了起来。
克雷尔·贝尔蒙特有了非常短暂的沉默,他捋了捋袖管,把左手的机械表给遮住了——那还是他在新玉门的图隆机械厂拧螺丝时,发明“图隆齿轮”而得到的奖品呢。
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能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余连批判自己总是在进步和堕落之间左右横跳,他表示完全赞同。
可是,对这件挤进轻奢门槛还非常勉强的机械表,却一直视为最珍贵的礼物之一。
这个时候,电视荧幕中,现场依旧欢声雷动。清秀纤细的帕梅庭议员已经走下了主席台,接受全场的欢呼。
当她没有在台上大声疾呼的时候,看上去便确实只是一位楚楚可怜的贵妇人,脸上的微笑斯文优雅甚至有些腼腆。可现在,身处万人簇拥中,她的笑容也依旧如一,却闪烁着一种改革家的虽千万人吾往矣的信念感,甚至有那么一点点殉道者的味道了。
她现在还不是联盟的国家元首,但许多议员已经准备站队了。
“不少选民,尤其是有投票权的下层人民,正在把她视为救世主。”芬恩上将道。
“……如果算上没有投票权的那些呢?如果那些只有白卡的居民也有了投票权呢?”克雷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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