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上后,整个冬天都暖融融的。直到春天,他才从村里孩子口中得知,哥哥和父亲把他们唯一像样的棉袄换给了鞋匠。那个冬天,哥哥和父亲穿着单薄的衣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十二岁那年,他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
哥哥背着他走了三十里山路去镇上找大夫。
山路崎岖,哥哥的脚被石头划得血肉模糊,却一声不吭。
回程时下起了大雨,哥哥脱下仅有的一件蓑衣裹住他,自己淋得像落汤鸡。
那晚,哥哥发起高烧,却把仅有的一副药全给了他吃。
荒年,父亲饿死,母亲为了这个家的存续,不得已卖掉哥哥和姐姐,从地主那里换来一点儿口粮。
就是这点口粮让他渡过了饥荒,之后就再也没有哥哥和姐姐的消息。
他时常质问母亲为什么要把哥哥卖掉,难道哥哥就不是亲骨肉吗?
而母亲却只是坐在烛光里,拿着针线缝着那件打满补丁的衣服默默垂泪。
直到母亲去世的时候,她将哥哥小时候玩的拨浪鼓死死攥在手里,怎么扯也扯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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