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战……天下学派,共辩圣人之道?”
宋青青喃喃自语,身体微微一晃,扶住了案几边缘才勉强站稳。
那枝被误剪的梅花静静躺在那里,如同她此刻骤然被斩断的心绪。
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
那时的高阳,虽顶着定国公之孙的名头,却顽劣不堪,毫无建树,一首远看石头大,近看大石头,令她就此看着他的脸都反感不已。
退婚之事,她当初甚至暗自庆幸。
可后来呢?
降临江城粮价,碾压崔星河,诗酒惊长安,献策安天下,水泥利万民,火药震边疆,曲辕犁、龙骨水车、化肥……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样不是经天纬地之才?
如今,更是狂傲至斯,以弱冠之龄,竟要独挑天下学派,论那五百年无人敢轻言的圣人之道!
这是何等的魄力?何等的自信?
与之相比,她昔日所看重的那点才学、家世,显得何等可笑与短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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