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星河一脸痛心,如数家珍的道:“我大乾百姓,辛苦耕种一亩地,先要缴什么田赋正税,接着是火耗银。”
“这火耗银本是官府熔银的损耗,地方乡绅豪强却借着补损耗的由头,每亩竟敢多收三成,一两银子这帮混蛋能刮出半两来!”
“除了田赋,还有按人头收取的丁银,无论百姓是贫是富、是老弱还是孩童,只要有一口人,就得缴钱!”
“去年兖州大旱,百姓颗粒无收,卖儿鬻女都凑不齐丁银,乡绅却隐匿自家丁口,几百口人只报几十口,一分钱都不出!”
“更可气的是免役钱,朝廷本意是缴钱免役,可到了地方,乡绅缴了钱,真就不用去修河、去筑城,但普通老百姓缴了钱,照样被强拉去当差,稍有反抗就是抗旨!”
“除此之外,那些混账东西更是巧立名目,横征暴敛,地方苛捐杂税多如牛毛,什么犁田税,锄头税,门窗税,灶台税,林林总总竟能高达上百种,更可恨的是,还有什么临时摊派。”
“陛下庆寿要捐,边境练兵要捐,甚至地方官盖个府邸,都要向百姓要钱,这些钱,哪一笔进了国库?”
“我堂堂大乾,煌煌天朝,却有数百条吸髓吮血的苛捐杂税,这不是对陛下的背叛是什么?”
崔星河的声音如同九天之雷,炸响在寂静的金銮殿上。
此话一出。
文武百官无不感到一股渗骨寒意,自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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