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为守势如松,风火化攻疾如电,教头说这可是北境边军的合击阵型!”
李栓子盯着陈大柱一拳一式演练,他的指尖捏着半块冷硬的馍。
早上从村子里走的时候,村长塞给每个青壮一块冷馍。
陈大柱裸露的脊背上交错着鞭痕与拳茧,在阳光映照下竟泛着青铜般的光泽。
这哪是半年前那个偷邻家苞谷,被吊在祠堂抽的陈大柱?
“看好了!”陈大柱一声长喝,一步前踏,一拳捣出,拳风震的一旁桌案上瓷碗乱响。
众人惊呼后退时,他双拳已在空中划出个“山”字残影,正是新军大营日日操练的镇岳拳。
“山林风火——”陈大柱吐气开声,拳势陡然凌厉如刀。
当最后一式“万川归海”收势,营地寂静得能听见汗珠地上的声音。
望着陈大柱给父母写信时捏笔的粗粝手指,李栓子突然觉得肩头挑粮磨出的老茧刺痛起来。
拳法,认字,陈大柱现在在李栓子眼中,仿若山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