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冰台飞骑传讯,侯爷遭三位大宗师截杀,如今,如今生死不知。”
亲信跪在地上,泥水顺着蓑衣滚落。
大帐之外灌入的风雨,似乎要将几盏灯烛全都吹灭。
青铜测水壶的铜舌在暴雨中疯狂震颤,曹家达缓缓站起身,掌心握紧那根青阳侯亲赐的开河令箭。
河工营帐被狂风撕开豁口,劈落的闪电将《东瀚河渠全图》照得惨白。
青阳侯手书的“九川归海”四字正悬在他头顶三尺。
指节捏得令箭“咯吱”作响,曹家达深吸一口气,方才让自己心绪稳住:“昨夜驿丞还说侯爷巡查大营,怎会——”
“大人,如今局势,”一旁的都水丞王焕之声音发颤:“若侯爷真有不测,粮草衣食供应出了岔子,汇聚的千万河工怕是要——”
王焕之瞪大眼睛,不敢想会是怎样的场景。
民如蝼蚁,却也能汇聚成塔。
此时这千里河堤上,正是堆砌了一座座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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