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阴九幽,将记录断魂峡中战斗场面的玉珏送去东境行营。”
“宁国公他们,恐怕对本侯没有多少信心啊,呵呵……”
车厢中,张远轻轻低语。
他不需要有人回应。
他说出的话,就是结果,必然有人去做。
……
断魂峡外的落日,将最后一抹余晖泼洒在青木车辕上,悬挂的螭纹铜铃撞碎凝固的暮色。
当三百玄甲战骑踏着血色晶屑鱼贯而出时,蛰伏在岩缝间的各方暗探瞳孔同时收缩。
北麓松林深处,魏国暗探手中窥天镜“啪嗒”坠地,狼头玉佩在指节间裂成两半。
“三,三位大宗师没能留下青阳侯,那,那……”他喉结滚动着咽下血腥,踉跄后退时踩碎满地松针,“快传讯镇东军,东境,东境怕是要出大事!”
当青木车架碾过断魂峡界碑时,官道茶寮,挎着竹篮的老妪颤抖着点燃三柱线香,灰白鬓发被硝烟味染成淡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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