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镇天司所查,曹越三十年前中举所赠木镯仍为妻唯一首饰,任监察御史期间拒收冰敬炭敬,书院讲席束脩半数资助寒门学子。”
余愧贞读完手中卷册,轻轻合起,目光落在曹越身上。
曹越呆呆坐在跪伏在原地,面上有些茫然。
“曹大人,青阳侯将这卷册交给我时,让我代他问一句。”
“此生清贫,你,可后悔?”
可后悔?
曹越缓缓抬头。
“悔?三十年前赤足踏雪赴考时确曾悔过寒门无炭,直到亲眼见漠北狼骑焚毁县学——”
“自此方知,清贫非砚底缺墨,而是胸中少藏万卷山河,无力为大秦赴死。”
曹越双目之中透出无法掩盖的神采:“若说修行,曹某修的便是这天地正气;若论清贫——”
“心怀苍生者,何曾清贫?脊梁撑起大秦青天时,满目皆是锦绣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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