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的宗家教习用最严厉的方法打醒了他,告诫他,绝对不能被肉体的欣快控制,若是放任这种贪婪蔓延至神魂乃至于自我,那么每一个修者都会堕落为名为‘饕餮’的魔。
所以,我的躯壳与‘我’有何区别?
这个问题,短暂地在那时的虞锋心中存在过,但后面就没有继续深入了,而等他来到了怀虚,这个可以用命格转换灵煞的世界,肉体神魂一直都是一体,只需秉持命格而行,心灵自然就会欢欣。
下意识地,他离开了虹桥,与那些龙血学员一般,朝着祖龙殿的一隅而去。
众多生灵汇聚成了一条灵光的河流,继续向前,河流旋转,化作漩涡,环绕着一座小岛涌动。
而在这座小岛上,一个年轻的身影盘坐,讲述着。
就好似凝固的雷霆,亦或是冻结的熔岩,一种难以描述的天威凝聚在这个身影的身上,仅仅是看见的瞬间,就令虞锋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本能威胁感,他长发在如水流一般的风中飘荡,漆黑如大洋最深处的黯色。
是人,却又仿佛是天地。虞锋没有感应到任何惊天动地震慑人心的威压,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静’,就像是面对一座巍峨的山岳,它从不言语,仅仅是存在,就令人下意识地敬畏,沉默。
嗡……
一声低沉到近乎幻觉的剑鸣,从虞锋的心魂深处骤然响起,那是一个沉寂了无尽漫长岁月的寂然剑心,终于被触动的声音。
那个人影若有所感,转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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