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你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接不了我班,最多就是个副手吗?”
而许苔低声道:“因为你什么事都替雇主着想,那你的任务怎么办?”
“城主定下了规矩——不说出自己来历和目的的人不能见他。我们能主动打破这规矩吗?我们又不负责处理政务,只负责筛选不明目的的觐见者,我们何错之有?”
“但是……”
被称为老郑的副手眉头紧皱:“大人很可能早就在等对方了,我们这样大张旗鼓地拦着,假如让他暴露了,岂不都是我们的过错。”
“老郑啊。”许苔叹了口气:“谁能不犯错?你觉得城主是个会无法原谅错误的人吗?”
“且不谈安城主恐怕和咱们一样正在看这位‘密使’愿不愿意展现身份,用正规渠道见他——假设城主不在,那咱们能越俎代庖,代替城主做决定放他过去吗?”
“你得搞清楚,我们都得表现好态度,做好雇主要求的事情,其他事情雇主自己会解决——最简单事儿,假如我们这次放人过去,那雇佣我们的究竟是大辰还是安靖?”
这话说出来,显得有些大逆不道了,但是对于北疆这种地方,却足以让老郑明白过来,他想明白了:“是了,我懂了,是城主他在要求这位密使用他明面上的身份来见他啊!”
“对方想要隐秘会面,而城主更希望借对方明面身份做点什么,我们必须要犯错,代替上面的大人物犯错,犯错是福啊。”
“伱明白了。”许苔微微点头,他指点道:“我们镖局这次运气好,攀住了神命大腿,哪怕是犯了错,背后的安城主也绝对能罩得住我们,只要没有原则性的错误,小错都可以被一笔带过。”
“但如果不守安靖规矩,那就是原则性错误。记住了,我们现在不是镖局,不用考虑雇主的什么喜好什么好恶,我们是安靖手下的官员小吏,只需要考虑完成‘上面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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