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说出这种看似无情的话,恰好证明他们也曾经伤痛过,故而才需要这种无稽之言语来尝试说服,尝试……安心。
在过去,念泉只会觉得‘其他死去的人也是其他人的亲人’这句话有些无法理解,因为不理解是幸运的,他们没有真的失去过。
曾经何时,母亲回家就好像是日升月落,是再也寻常不过的事情。这不值得珍惜,也不值得多加思索,更不忧虑那些新闻和传言中的意外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非得有一天她迟迟未归,非得等到自己也惊慌失措,思虑她是否被道路两侧潜藏的匪徒暗害,忧虑她是否安全……非得等到一切习以为常的都被打破,人们才会思考这种‘理所应当’的珍贵。
而在最后,随着渐渐归于战栗的恐惧,令人痉挛的绝望也褪去,随着亲人的死亡和永恒离去成为事实,新的孤独,新的习以为常与理所当然又出现了。
忍受。
是了,绝大部分人都会选择默默忍受,有时人们或许可以走出阴霾,但更多的是在残缺的伤痛中苟延残喘。数百上千年来,人们一直承受着这样的伤痛,鲜血浸透了玄夜城和整个安全区所有的土地,继而麻木,继而释怀。
所以……
他们,究竟是怎样忍受的?
修行时,念泉取出了自己的剑。剑修需要与自己的剑通灵交感,这可以说是蕴养,也可以说是打磨自己的心。虽然听上去是仰仗外物的修行方式,但剑修恰恰修行的是自己的心,自己的意志与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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