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微微睁开眼睛,他仰头注视着这镜光,却并没有任何欣喜。
因为他知道……如果师父真的用出这超乎寻常的底牌,就代表他也被逼到了极限,只能倾尽所有,去对抗难以战胜的敌人。
就如他现在这样。
【明,光,尘!】
赫武昌仰起头,看向那面天水大镜,他一时间甚至忘记了一侧的靖玄,而是又咬牙切齿,又畅快得意道:【你居然还有底牌……】
【但这就是最后了,今日你和伱的徒弟,都必将陨落于此!】
而就在他发泄自己心中恐惧和快意时。
悄无声息间,原本躺在废墟中的安靖挣扎着站立起身。
安靖的状态从未如此糟糕过。
哪怕是在逃荒时,安靖也仅仅只是饥饿,他的血肉仍然听从他的号令,他仍然能勃发气力杀敌,他仍能站直身躯,抓捕猎物,踏过雪原……如果不是母亲受伤,安靖相信自己可以走出北疆,他从未怀疑过。
可现在,他的右臂骨骼近乎全碎,肋骨断了五根,其中一根陷入肺部,被他用巧力缓缓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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