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什么?
明明大脑得出了答案,但安靖的理智却无法理解。
药副使和独眼教习正在讲着什么,但他已经听不清楚了。
安靖低下头。他搞不明白。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错了,魔教一年多的怀柔让他对魔教产生了错觉,他们也会讲道理讲规矩的错觉……他早就应该发现的,张盈消失时他就应该明白的,叶修远和仓廪足离开时就更应该警惕,但时间终究还是让他忘记了那种疑惑,那种不安。
原来如此,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早已被异化为魔教的一员了?
不,不对。
——我又怎能例外?
安靖抬起头,他的双瞳散乱开来,无光的眸子环视在场的所有少年少女。
没有一个人对教习讲师的屠杀提出异议,他们惊愕,不知所措,不敢置信——但是得到那根本算不上解释的解释后,他们反而释然,露出了一脸悲伤,以及庆幸‘不是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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