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说,只要魔教提前告诉安靖和其他孩子,绝大部分被淘汰的孩子都会死,都会成为其他人向前迈步的力量,会成为陪伴他们迈向更前方的助力……只要换一个角度,修饰死亡,将被动的屠宰变成自我的牺牲,将大药变成一种带着希望的贡献……
他,还会拒绝天意教吗?
这种堂皇正大的吃人……如若再美化一点,和美德又有……
摇头。不再深入。
现在。
安靖没有反驳白轻寒,不想反驳药庄主:“我不想反驳你们,因为如若不是行动就毫无意义。”
在药庄主惊愕惊喜‘你也掌握了神通?!’的呼喝中,在白轻寒微微波动的眸光中,安靖闭上眼睛。
他想起了流民营的炖‘肉’,想到了悬命庄的药缸,想到了北疆冰雪中四散的尸骸,想到了药泥中浮起的骨颅。
——这个世界,就只能吃人吗?
他咬牙切齿,怒上心头。
并非是单纯地对魔教而愤怒,而是对造就所有现在的过去,造就今日的所有而愤怒。
——我绝不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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