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请个郎中瞧瞧?”他皱眉道,“大沽的海鲜你一吃就吐,别是身子不适?”
思媛唇角微扬,拉开抽屉时指尖却轻轻发颤。她取出一张药方递过去:“掌柜的,你瞧瞧郎中都写了什么......”
陆嘉衍接过笺纸,目光在墨迹间游移,忽然定住。再抬头时,眼底已漾开层层涟漪:“思媛,这......这是喜脉?你有喜了?”
“大沽那个姑娘我已叫来相看过。”思媛低垂着眼睫,声音轻若蚊呐,“虽是个卖唱的,倒也清白。若是......你就......”
“胡说八道!”陆嘉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指腹温柔地抚过她的面颊,“你这傻丫头,怎么还惦记着那些陈规陋习?我疼你都来不及。”
他拭去她眼角的泪花,柔声道:“这是天大的喜事,该高兴才是。”
“有些事趁早安排才好。”思媛靠在他肩头轻声道,“现在接她进门,还能念着我的好。等十年后我人老珠黄时,再找个十八九的姑娘,那眼神该多刺人?这些内宅的事你不必操心,我自有分寸。倒是外头的营生,你可要仔细着些。”
媳妇叮嘱过后,陆嘉衍开始亲自调教二虎使枪。选二虎,就是看中他性子憨实,像块未经雕琢的硬木——来得及打磨。
谁曾想,这憨子竟是个天生的枪手。不出半月,二虎的准头已甩开陆嘉衍一大截。
这日晌午,陆嘉衍站在靶场边的槐树荫下,盯着靶纸上密密麻麻的十环孔洞,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邪了门了......”他捻着发烫的弹壳,声音发涩,“你小子怎么上手那么快?莫不是背着老子偷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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