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拍案而起:“这位置坐得我如芒在背!都说了我偷了别人的成果。你说说,一年四百万大洋,他能办的成吗!我为何不能再进一步?”
“大帅明鉴,眼下根基未稳,贸然行事恐生变数。不如先整顿军务,操练新军,待兵强马壮之时......”中年人递上茶盏:“您看是不是这个理?”
一场风波眼看着慢慢消停下去。城里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只有齐家酒肆热闹了起来。
柜台旁特意辟出一方雅座,专供慕名而来的文人墨客歇脚。这日晌午,几个青衫书生一进门便对着角落里的范先生长揖到地:
“范公高义!今日这坛绍兴黄,还请先生赏脸。”
邻桌的老举人闻言也颤巍巍举杯:“老朽添个彩头,再加一碟酱牛肉!”酒肆里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
柜台后的伙计偷眼瞧着这一幕,悄悄在账本上记下:这已是今儿第七拨来请酒的人了。
范先生敲敲筷子,独自哼着曲子:“老夫正在营中,无计可施。夏侯渊这封书信来得是将将凑巧。约定老夫明日午时三刻,与他走马换将………”
陆嘉衍望着范先生斟酒的侧影,不禁莞尔:“先生这般闲云野鹤的做派,当真是活出了世人求不得的洒脱。”
范先生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顿,浑浊的酒液映着窗外的天光:“偷得浮生半日闲…………”
他忽然嗤笑一声,“拢共七个字,可这世上多少人,连这七个字都求不来?”
杯底在桌面上划出半圈,范先生低着头说道,“闲钱易得,闲心难求。若是推开门就是柴米油盐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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