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她转身走向内室,裙裾划过门槛时带起一阵寒风,“我收拾些细软便来。”
这句话说得极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雕花窗棂外,北风卷着枯叶拍打窗纸,而她离去的背影,比这深秋的寒风更冷三分。
陆嘉衍一走,关淑静片刻不耽搁。她将早已收拾好的细软包袱一提,唤来贴身丫鬟,冷冷道:“备车,去永昌当铺。”
骡车碾过青石板路,辘辘作响。关淑静端坐车内,手指紧紧攥着那张房契,指节泛白,仿佛捏着的不是一张纸,而是她与鲍家最后的牵连。
永昌当铺的掌柜正拨着算盘,抬眼一见来人,眼皮猛地一跳——这不是鲍府的夫人吗?再一看她递来的房契,更是心头一震。这可是西城的四合院,东富西贵,这个院子若按市价,能值五千大洋!
他眼珠一转,堆起笑脸:“哟,鲍夫人,您这是……活当?”
“活当半年。”关淑静语气冷硬,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掌柜搓了搓手,故作迟疑:“活当嘛……只能押一千大洋,月息一分,能到手几个钱?若是死当,价钱能翻个倍,您看……”
她倏地抬眼,目光如刀:“怎么,不能活当?”
掌柜被她这一眼刺得心头一凛,讪笑道:“哪儿的话!只是替您着想……”
“不必。”她打断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开票,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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