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之,你这是......“父亲搁下毛笔,目光在那些锦盒上打了个转,“莫非哪里遇上难处了?既不是端阳,又非老夫寿辰......”
陆老爷话未说完,喉间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那叹息里裹着经年的世故与无奈。“你还年轻,有些事要懂得收敛。说吧,出了什么事?“他枯瘦的手指在紫檀木椅扶手上轻轻叩着,发出沉闷的声响。
陆嘉衍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道来,说完后抬眼望向父亲。“您给拿个主意,这该怎么办?”
“糊涂啊!”陆老爷突然拍案而起,惊得案上茶盏里的龙井荡出一圈涟漪。“知道你有钱的不少,知道你有这么多钱的能有几个?”
他踱到窗前,望着院中那株百年银杏,声音陡然低沉下来:“财帛动人心哪。虽说如今政局渐稳,战事已歇,可这四九城里坏人不少!”
他转身时,袖口在案角带起一阵风,“你且看看那些茶馆赌档,哪个不是三教九流之辈盘踞之地?那些人手头紧了,什么勾当做不出来?”
陆老爷缓缓坐回太师椅,指节在案几上敲出沉闷的声响,一字一句道:
“听我的,往后那种三教九流的地方,甭去!离得越远越好,免得招惹是非。”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已凉,却浑不在意。
“第二,赶紧把家里的护院整顿好。挑几个靠得住的,最好是当过兵的,人手配一把枪。”
他目光一沉,“这世道,手里没点硬家伙,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让人惦记上了。”
“第三,”他指尖轻轻点着桌面,“过几日你设个局,放出风声去,就说做生意折了本,赔进去一大笔钱。往后行事低调些,别叫人看出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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