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叶四散,崔雪蘅觉得窒息,她那高高在上不肯低头的头颅,在裴绥的冷酷无情下,到底是低垂了下来。
她无力地塌下背脊,泪流满面,声音因激烈的喊叫已经变得沙哑了。
她卑微乞求道,“我错了,我错了,阿绥,我真的知道错了,妈妈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求你了,别再伤害我的梅树了,那是你爸留给我的最后希望啊,求你了,阿绥……”
裴绥把军工铲狠狠插在地里,手肘撑在棍柄上。
他可笑地扯了扯唇角,“希望,你也配有希望?”
一字一句道,“崔雪蘅,你给我记住了,你是我妈这点就算我不认也改变不了,我也不可能动手教训你,
但没关系,你以后做一件让我不如意不称心的事情,我就铲你一颗梅树。
你再敢出现在孟笙和他家里人面前,说一句难听的话,老子就叫挖机把这个梅园所有东西都给铲平,把他留给你的东西全都砸了烧了,
你不信给我试试,我倒要看看,是你本事硬,还是我的心硬,你最好记住今天的教训,否则,世界上可没有任何后悔药。”
“你!”
崔雪蘅的泪水不住地往下淌,胸腔里因为呼吸不过来隐隐发疼,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看着就像是要一口气喘不上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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