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纤细的肩膀难以抑制地轻颤一下,脆弱又无力的声音艰难地从喉咙里溢出来,“你……你先回去吧,我要……去看我爸了。”
这是她极力压制住自己仅存下来的理智才说出来的话。
她没有迁怒,没有质问,没有痛哭失声。
就像一股冷冽的清风,一点点地把他往外推。
说罢,她慢慢转过身,没有用多少力气,更没刻意,手臂就从他手中抽出来了。
裴绥喉咙一哽,“笙笙……”
这道极轻的声音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她只是问傅谌,“那……我现在能去看我爸吗?”
傅谌眉眼微动,轻叹一声,怜惜地看着她,“能。但你别哭,先稳定一下情绪,等会孟叔醒来看到你这副样子,他会心疼的。”
“他醒来还要做检查,情绪不宜再激动,我就在外面,有任何事随时叫我,去吧。”
孟笙压着那丝哽咽,点点头,“嗯。”
抬步时,她朦胧的余光扫到裴绥的身影,只迟疑了两秒的样子,便快步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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