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一怔,瞳孔也凝滞住了。
猩红的眼睛此刻变得有些虚幻。
清洌的声线宛若夜晚窗外倾泻的月光,带着丝丝凉意,也像浸过山泉的玉石,冷不防地敲打在她的耳膜上,温柔地覆盖了她所有的不安。
蓦地,她觉得鼻子一酸,喉间也好似正在吞咽一颗未熟的青梅,以其生硬酸楚的实体,瞬间占据着腔子里最紧要的通路。
她吸了下鼻子,抬手圈住他的腰,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胸膛上,生生将那股想哭的冲动给咽下去。
只这个动作,其实就胜过千言万语了。
裴绥心疼地拥着她,微微垂头,脸贴在她的鬓角旁,唇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着她的耳朵。
低声说,“想哭就哭,别担心,我会陪着你。”
孟笙在他怀里轻轻摇头,刚想开口,那股如潮水般汹涌的哽咽声率先从唇间溢出,她立刻就闭上嘴了。
她一直都坚信哭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事情,可哭也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宣泄方法。
现在压在她心口上的只有一座名为“悔恨”的大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