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擎的喉结滚动,忽然想起上个月巡查营地时,曾见两个士卒躲在柴堆后私语。
其中一人摸着胸前尚未愈合的刀疤笑:"若不是军规里说''重伤者可入功勋营'',老子早他妈躺担架上了。"
另一人则往地上啐了口血沫:"等老子升到千夫长,定要让兄弟们都记住,咱们的刀比修士的剑诀更快。"
此刻威擎望着台下如铁铸般纹丝不动的阵列,忽然觉得那些被军规打磨得棱角分明的脸庞,比任何法宝都更具威慑力。
演武场的风掀起威擎额前碎发,他望着远处山巅盘坐的“仙道院”的修仙者身影,指尖在刀柄上敲出极轻的节奏。
那些人踏云而来时,曾居高临下扫过演武中的二十万凡军,眸光里的轻蔑如同一把钝刀,在少年将军心口划出细不可闻的血痕。
"七哥你看,"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刻意压下的锋芒,
"他们袖口的云纹绣得再精致,也不知道咱们士卒的甲胄下,藏着多少道与妖兽搏杀的伤疤。"
威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山巅修士抬手间有灵气凝成法诀,竟将晨间露水聚成水晶般的酒盏。
他忽然轻笑,从怀中取出半块硬饼掰碎:"当年父亲带咱们去仙门赴宴,那些老修们看向咱们的凡军随从也是这样的眼神。他们说''凡人修行如蚍蜉撼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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