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龟礁外的墨海之上,那道由龟凹竭力维持的云台结界内,正上演着截然不同却同样惊心动魄的景象。
浑浊的海水在结界外疯狂翻涌,墨色的浪涛如同无数只狰狞的兽爪,一次次拍打着水幕结界,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天空中,巨大的空间裂缝如同巨兽张开的獠牙,不断蠕动、扩张,隐约可见裂缝深处那足以吞噬一切的虚无与黑暗。
龟凹庞大的身躯稳坐云台中央,前肢虚虚托举,维持着水幕结界的光幕。
他那双浑浊的老眼此刻却亮得惊人,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周围的动静,哪怕眼皮因过度消耗而微微颤抖,也不敢有丝毫松懈。
这片海域的危险远超想象,任何一丝疏忽都可能让所有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结界边缘,岩甲如同一块亘古不变的忠诚石像,静静矗立在云台最前方。
他那布满褶皱与裂痕的石化皮肤,此刻竟与下方葬龟礁延伸出的玄黑岩石隐隐呼应,表面泛起一层淡淡的土黄色光晕。
每一次呼吸,他都在竭力汲取着从岩石中渗透而来的微薄大地之力,这些力量如同涓涓细流,不断汇入他的体内。
既在加固着他自身那堪比精铁的石质身躯,也在为脚下的云台注入一丝安稳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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