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海螺岛。”
龟太郎的声音穿透风声,清晰落在玄蚼耳中。
龟太郎庞大的身躯静立云台中央,背甲上的纹路在天光下泛着幽光,宛如一座定海神针。
神念早已如无形的网,铺开数十里,牢牢锁定龟凹海图中标注的坐标。
云台底部的符文阵眼不时闪过淡金色流光,在龟太郎的精确操控下,正以一种近乎贴地飞行的高速向前推进,却稳得连边缘的气流都没掀起半分波澜,如同一叶扁舟滑过平静湖面,朝着西北方向风驰电掣。
沿途掠过的岛屿,如同散落在碧海中的珠贝,各有风貌。
有的只是几块光秃秃的黑色礁石,半浸在浪涛里,被海水冲刷出狰狞的沟壑,在阳光下泛着湿冷的光,随着潮汐时隐时现,连最耐旱的海苔都难以附着。
有的则覆盖着郁郁葱葱的原始丛林,墨绿的树冠连绵起伏,从高空望去像铺了层厚厚的绒毯。
林间隐约有妖气蒸腾,多是些玄丹、结婴期的海妖或岛生妖兽在活动。
可当云台带着那两道深沉如渊的气息掠过时,丛林里的骚动瞬间平息。
无论是盘踞在树冠的鹰妖,还是潜伏在溪流的蟒怪,都惊惶地敛了气息,死死蛰伏在原地,连呼吸都放轻了,直到那股压迫感彻底消失,才敢偷偷探出头,望着高空那道远去的影子,眼中满是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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