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像浸满松脂的茧衣包裹着路明非。
最先恢复的是听觉——某种液体滴落的声响,间隔精确得如同钟摆,但每一声都隔着厚重的毛玻璃。
眼皮比预想的更沉重,仿佛有人用融化的铅水焊住了睫毛。
右手指尖传来湿冷触感,喉咙深处泛着铁锈味,吞咽时刮擦的疼痛让路明非意识到这具身体已经很久没有活动。
醒来。
醒来。
醒来!
明明意识还很模糊,但是残留在心脏内的某种冲动,某种感情却催促着路明非醒来。
惊讶。
诧异。
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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