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
唐嘉树眼里的光，像是被这句话掐灭了。他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喉咙像是被水泥封死。那点仅存的、不合时宜的关切，在他脸上寸寸碎裂，只剩一片狼藉的灰败。
死寂里，一道沉冷男声在入口响起，质地像冰，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他不配。”
声音停顿了一下。
“那我呢？”
通道口的光线被一道高大身影截断。
伯雪寻站在那里，逆着光，面容隐在阴影里。目光先是掠过僵直的唐嘉树，最后，落在了童瞳脸上。
他没有看唐嘉树，只吐出两个字：“归队。”
唐嘉树身体一颤，他最后看了童瞳一眼，那眼神空洞得可怕，然后垂下头，一言不发地从她身边走过，站到伯雪寻身后。
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里沉闷回响，一步步，踩在童瞳的心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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