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戏决定着她能否成功崭露头角。
商颂推开虚掩的门,冷着脸四处找寻。
伯雪寻果然在那里。
深棕色的皮质转椅里,他向后仰靠着,颈项拉出利落的线条。额前几缕碎发垂落,遮住小半眼帘。身上那件灰蓝戏服的盘扣解开了两颗,露出一段冷白的锁骨,在浮动的光尘里,像一弯隐在薄雾中的新月,随着他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
商颂反手带上门,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她攥着剧本走过去,脚步很轻,直到停在化妆镜前。镜面清晰地映出他微阖的眼和放松的侧脸轮廓。
“伯老师,醒醒。”商颂屈起指节,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光滑的台面。
伯雪寻眼睫微颤,缓缓掀开眼帘。初醒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水汽般的迷蒙,视线聚焦,落在商颂脸上,随即下移,看向她按在台面上的手,以及手下压着的那本剧本。
“看这段。”商颂没给他完全清醒的时间,自顾自地进行,“待会儿就拍这场。秋水撞破的‘好戏’。”
镜子里,伯雪寻微微后仰的姿态没变,只是视线彻底清醒,凝在剧本上那几行字——描述着秋水如何无意间窥见丈夫秦先生用鞭子禁锢、羞辱孟矜的场景。
他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Viviane早上说过,这场戏,秋水的视角核心是…悲悯。”
“悲悯?”商颂象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词,短促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伯雪寻诧异她的反应,或者说没想到她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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