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禁不住看向大殿东侧用来正衣冠的巨大铜镜,想抬脚去那边,瞧一眼自己方才模样。
恐怕御极四年,习惯对那帮老狐狸威逼恐吓,偶尔流露出的神情会吓到姜容婵。
皇帝极力温声道:“阿姐只是一片孝心,怪我揣测太过。”
“你若觉得委屈,直接骂我也无妨。”
他喉咙发痒,忍不住凑得更近,女人轻颤的眼睫像墨色蝴蝶,扑扇得他从心尖酥麻到头顶。
姜容婵听到一半,闭上眼深吸口气,总觉皇帝很渴望她骂上几句。
平心而论,她的确有过这个想法,只不过随即否决。
太后哪能制约得了皇帝?张家前朝有个张丞相,但性情唯唯诺诺,又被天子近臣与副相分权,不堪用。
姜容婵望着眼前少年,柔声道:“倘若我说是呢?”
她面色淡如水,心底好奇:倘若我说,我确实存了让太后压制你的心思,如同刻意在笼中放猛兽互相撕咬,再钻空子离开,你会是什么反应,不屑,或者暴怒?
或许会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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