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时已到镇上,他们在一间简陋的客栈落脚,没有沐浴的条件,谢知易让店小二打来两盆热水。
那斗篷浸了层雪水,皮毛都湿了,谢知易给她脱下来,挂在衣桁上铺展开。
一回头,只见宝诺缩着肩膀呆坐在床沿,身上穿着蓝灰色棉袄,花纹都旧了,大概好多天没洗,脏兮兮的,配上乱七八糟的头发,活像个小叫花子。
谢知易皱眉,将炭盆挪近些,又用铺盖把她裹起来。
她瘦得可怜,显得脑袋大,头重脚轻,即便穿着袄子也看出单薄,比正常同龄人要小上一圈。
不过如今兵荒马乱,乡下孩子吃不饱,自然瘦弱。
“饿不饿?一会儿饭菜就端上来了。”谢知易轻声说。
宝诺抓紧棉被发颤。
“这是……”谢知易小心拉过她的手:“冻疮?”
八九岁的孩子,怎么会两手长满冻疮?十根手指和干裂的胡萝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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