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不如的。
阿念心里这么想,嘴上说的却是:“阿念未曾比较。”
不,她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从头到脚都比较了一遍。
裴怀洲拂袖便走,连虚情假意的温柔辞别也不演了。走出去百十来步,回头一看,除了自家仆从跟着,半个鬼影子都没追出来。那间寮房点着豆黄的灯,窗纱影影绰绰,也不知是不是那婢子在忙活着给季随春喂药。
裴怀洲轻嗤:“不识眼色,又不会审时度势,胆子倒是大得很。她何苦伺候人呢?干脆落草做流匪好了。”
仆从低着头兜着手不应声。
夜色模糊黯淡,裴怀洲的脸色也镀着一层冰凉的灰。
“原是我想错了。”他自言自语,“世上朝三暮四之人,本就不论男女。何况那种不通礼义廉耻的……”
后头的话,含在舌尖,逡巡许久,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形容。
裴怀洲转而问仆从:“你觉得季小郎君的婢女如何?”
仆从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长得清秀机灵,说话也审时度势:“奴以为,郎君若是对那位娘子有意,不妨投其所好,珍而重之,使其日日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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