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先生冷冷道:“我说过要取她性命了?”
“蛊斗牵一发而动全身,毒性与药性,相克与相生,瞬息便是千变万化,妾身信自己,却不能信过先生,想来先生也不能信妾身……那么用药如何,用毒如何,并不是先生与妾身能控制的。以这样一个濒死之躯,只怕先生想保其性命都悬。”
“那就比解蛊!”
千叶眉眼带笑:“先生能保证不多下手重上一分?”
桑先生不耐烦道:“你明明恨之入骨,我若手重不正是遂了你的意?”
千叶停顿了一下,并未反驳,只是微微叹息:“所以,妾身与先生之间的矛盾就在于,妾身想令其活,而先生不在意其死。”
桑先生眯着眼,随后挑高眉毛:“身为蛊师,按照苗疆规矩,但凡有人上门斗蛊,就必须应战。”
唐千叶的脸上头一次没有笑意。
许久她才缓缓道:“蛊师是没错,但苗疆规矩与妾身何干?妾身既姓唐,便视唐门规矩为妾身准则,除此之外,请恕妾身不认。”
桑先生轻哼:“那么,唐门便教你不战而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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