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姑带你回家去,咱们寻个大夫瞧瞧,吃两贴药就能好,便还是记不得事——”她咬了咬牙,“那有什么打紧的?咱能说能动,就没傻!”
要当真是爹要嫁人,为了甩掉拖油瓶,把闺女儿嚯嚯成这样子——那这爹不记得也罢!
呸呸,是娶不是嫁,她都被吵得糊涂了。
王蝉眨了眨眼,耳朵边是祝凤兰絮絮叨叨的声音,她的嗓门有些大,说话一急就有些凶,可莫名的却让人安心。
随着脚步往前,周围的景色也跟着慢慢变。
王蝉瞧到了柿子树,高高的香樟,还有家家户户前挂满了果实串的龙眼树。
感觉到小姑娘放软了身子,手环上了自己的脖子,家中没有丫头,只两个皮小子的祝凤兰,心口软得不行。
想了想,她又开口安慰,“你舅爷还在呢,娘亲舅大,便是你阿爹也欺负不了人,别怕啊。”
“恩,我跟着姑姑回家。”王蝉将脸贴在祝凤兰的背上,蹭了蹭。
鼻尖有干燥又让人踏实的香气,是皂角,又像夏日树梢头,草木的滋味,这味道掩盖了原先一直缠绕在鼻尖的腥气。颠颠的脚步下,王蝉都忍不住闭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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