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嗬嗬。”
把玩着焦黑的头颅,圣人开怀大笑。自光启三年与溥开战,七年了,这一刻足足等了七年,终究还是他笑到了最后。时司空,今日之事…如何?
“陛下应天合人,焉得不胜?”李振嘴一歪,百无聊赖地踢着时溥被烧得黝黑的残破尸体。
圣人刚称帝就破徐州,这不是天命,是什么?武宁素称中原第一劲旅,屡败河朔,却被踏破牙城,这又说明什么?即使顽强如徐贼,也倒在了汴师刀下。俟杀瑄、瑾,就是李克用、李晔这对假翁婿的末日。
如果说之前还有许多人犹疑,畏惧李氏三百年余威,忧虑外敌未攘、时机妥否,那现在…睁大狗眼好好看看吧。李振的自信心大幅度高涨,说起了“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的调调。
不过朱圣清醒很多。
徐州四战,每一个村庄都能变成战场。开战以来,百姓无法耕种。加之河网密布,夏涝不断,人口大量死亡;这极大削弱了徐人。没有赏赐,面对家破人亡的危机,武夫可以咬牙坚持。但吃不饱饭,武夫即便不造反,打仗也没劲。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徐军的确凶悍,打起仗来前赴后继不犹豫。但这些年,多少次因为体力不支被冲垮阵列?
再者,感化军除了彭城,没有一座雄关要塞,武夫只能硬着头皮跑出来以命换命。大梁数十州,而感化只四州。人不是韭菜,青壮年打光了,剩下一帮孤儿寡母能顶到几时?彭城围困到后期,守城的主力已经是妇女乃至十几岁的姑娘。
武夫当国的世道,被风气荼毒的女人都能大规模操刀上阵搏杀。朱圣感慨之际,也深感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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