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思恭身躯下意识紧绷,像是被猛兽盯上;好杀材!
等大军整理好队伍,女御手执旗幡、拂尘、屏扇莲步走出,都生得蛾眉曼睩,玉软花柔,脸上带着温和而放松的微笑。接着,密密麻麻的寺人、赐紫服绯的老家伙和绿衣红襦外披鹤氅的女官鱼贯而出,拱卫着三道身影,坐上辒辌车。
“二圣万岁!”仕民爆发出一阵亢奋欢呼。
“金辂卤簿,仪仗千人!”
拓跋思孝微微变色。完全是一呼百应,自己在部落都没这威望……
折嗣伦看了眼杨可宣、杨可曦,心情很复杂。他原本打算在折宗本去世后自立麟州刺史……杨可曦嫣然而笑,杨可宣颇为得意。父亲送姐姐入宫这一步棋是赌对了。嗣伦莫慌,圣人看在杨家的份上,也不会对折家怎么样。将来他要对付平夏部,杨折也是助力。麟州刺史,自可因功而得。
群童竟然连卤簿也认识……拓跋思恭仿佛戴上了痛苦面具。圣人是不是晨鼓暮钟都在外头耀武扬威啊;他真的迷惑了,而且:“不是二圣吗……坐上金辂的为什么是三个人……”
“另一位是贤妃,就是那个来图社稷的沙陀女。”有士子低声道。
额。
看来李贼的闺女不太受国人喜欢。
“驾!”站在金辂前的驭手握着缰绳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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