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兄,宣徽使卖的这黄醅的确不错,饮胜!”
“我与二位不同,比起黄醅酒,更想见识一番柔奴的天人仙姿。”
“额举报,隔案坐了个反贼,觊觎圣人的柔奴!”
“哈哈哈哈。”
七嘴八舌的市民熙攘,好生热闹。
“兄台,春闱可有把握?给谁行的卷?”明显的吴地口音引起了新一轮话题转移。
“举人属身,经学自不在话下。不过打探消息,去年上谕尚书省试之后必有太极殿试与奏对。殿试,我料考的还是那些。唯独奏对,据说比覆试还玄,圣人看你不顺眼或者一句话不对……本欲谒见刘司徒、郑相、常山侯、韩司隶…哎。”青衣士人扶额叹息。
“该行还得行,不然省试都过不了,哈哈。”有热心群众提醒。
“殿试和奏对考什么?问吏治?藩镇?制度?复兴?”对坐喝了口蜜水,追问道。
青衣士人撑着脸:“多事之秋,什么都可能,但事分轻重、缓急、大小,当下要务是剿朱。若问平叛,贼势犹炽,但气焰已虚,正如史贼在洛。威胁固强而颠覆之力全失,其众疑窦自分,不过瓮中之鳖。因此,当以锐意进取、和谐诸侯为上,而非闭关坚守。”
对坐摇头:“想伐蜀、伐晋,我不强,讨贼也是做嫁衣,是谓杀一贼而复生一贼。克用狼子野心,拓跋珪也,杨坚也。行密,孙权之相已显。功将成,恐怕会被二贼盗摘果实,瓜分河南。若汴人杀朱而降,比怀仙之逼朝义,则叛军余孽宜稍留任。等河东、淮南这俩强藩像朔方军被肢解,才能清扫余毒;这也是代宗留鉴后人的万全成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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