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洛符举手答道。
朱瑾愣了一下,抬起头。可惜,在他的视线中,圣人一动不动坐在那灰雾里,如同一尊雕像。
朱瑾难掩失落,唯有谢恩。
带来的六千兖州兵,其实最好是不要。
这年代,招兵买马从不是难题,难的是控制军队。这些人能跟着朱瑾流亡淮南,又翻山越岭从他入朝,依附心理毋庸置疑,或者说就是一类人——抛妻弃子,亡命天涯,抱团取暖,宁做流浪武士,不为平民……既然来了,就带一部分平叛,余者分到诸郡吃饷。
点点星光之下,朱瑾走在街上,欣赏着熙熙攘攘的坊市,许久,发出一声感慨:“比杨行密更猾,洞察不了任何心意……”
要不,去投李克用算了?
旋又苦笑。
这年代,不流行忌讳三姓家奴,但李克用似乎也不是见人就收。李罕之对他百依百顺,换得个——“雄则雄矣,鹰鸟之性,饱则飞去,实惧翻覆也。”
唉,先待着吧。
圣人早晚能看出来,他已痛改前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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