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顶铜墙辒辌车内,圣人用手撑着脸,斜卧在榻上,一束天光从方窗透进来落在他脸上,半明半暗。
赵若昭、赵如心、杨可证跪坐在他对面的案几后。
德王李敬慎坐在塌边,垂听父训。
“若让你来坐我这个位置,此番遴选的五万蕃汉男子,你怎么编制?”
李敬慎一个激灵,立刻俯首:“儿不敢。”
“回答我的问题。”
“自是将其尽收禁军,以实朝廷军力,并用他们压制旧军。”
“怎么收?”
“比侍卫亲军,马步教练使司、兵马使司、将司分权而治,步骑分管。”
圣人不置可否,淡淡道:“这五万人出自河陇。河陇失陷吐蕃百年,种类混居。汉、突厥、吐谷浑、嗢末、吐蕃、粟特……代代多有积怨,你把他们放在一起,平素斗嘴打架则罢,临战你看我我看你,互相使绊子,岂能发挥作用?万人不同心,则无一人之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