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杨柳依依。碧波荡漾里,荷尽已无擎雨盖。水边的兰台轩榭下站满了密密麻麻的模糊军兵,树林、角楼、拱桥和其他皇家园林建筑也是兵甲幢幢。
看来列阵而战是不成了,又会是短兵接,肉搏战,白刃战。
更远处的长安城上人头攒动,似乎在交谈着什么,在等候着这两支军马分出胜负。
双方士卒遥遥对望着以小队形式沿池进占、把守,都极有耐心,稳重攻守。
“不管怎样,这长安是入定了。圣人不倒台,我辈就完了。”高季昌终于从骡上回过头,看着自家人马:“打进长安,先屠李氏全族和那些士族,大臣!”
虽然裴韦之流也不排斥给全忠效力,但这些人里的多数,却支持着王室。
士族之流,他也最是痛恨。
凭什么有的人生来就在天街玉界,如那韩国公主,喝的是水晨曦露珠,一顶帽子就价值数百万钱!陪葬财货更是撒满十余里,任百姓拾取。而他仅仅只是活着,都只能卖身为奴?
“既如此,都头,仆有一言。”
见高季昌决定抢城,诸将没得选。但他们兵力少,只有五千余人,损失太多,就剩一两千人进城,怕不是要被百姓围歼。
“长安这么大。”林忠说道:“王师这么点人马,只能把守一隅,还是想想钻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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