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菜花强词夺理:“她哪里小了!都自己一个人割了那么大背篓猪草,打点水怎么就不行了?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我看,就是她没用!是她合该有这劫数!”
夏红缨气笑了,却又连笑的力气都没有。
这一天里,她经历了生平未有过的焦灼和恐慌。
从燕燕落水没有生命体征,到有了一口气;从昏迷到醒来;从发烧到退烧,她一直反复行走在恐惧崩溃的边缘,仿佛经历了数次死生一般。
此刻,只觉心里累极了,半点都不想看到这些人,她一屁股坐在一旁的长椅上,双手托着嗡嗡作响的头。
黄菜花还在喋喋不休地说:“说到底还是怪你自己!二大爷昏迷,你凑什么热闹去?你要是不走,就不会有这回事,还害我跟着落个这么大的不是!”
“妈!”霍南勋一声顿喝,“人红缨是去救命!二大爷就是红缨救回来的!你胡扯什么!”
黄菜花最是个好强不肯服软的性子,越是心虚,她表现得越强硬,继续说:“她又不是医生,她会救什么命?她就是为了跟人家清悠抢风头!”
她斜睨着夏红缨冷笑:“你再抢也抢不过人家,人家是什么人?爸爸是省里的大官,妈妈是大医院的医生,自己又是大学生。
她爸还能给我英彪安排工作,她妈又能给晓婷介绍城里的对象,你能干什么啊?
生不出儿子,生个女儿还成了残废,去城里花那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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