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心挑了一罐麦乳精,两包当时最时兴的鸡蛋糕,又扯了二尺的确良花布,这才用报纸仔细包好,回了家。
另一头,王兴旺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第二天一早,他就跟队里打了请假报告,推出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吭哧吭哧地朝着几十里外的白家湾骑去。
这几天,王全胜也没闲着,他提着东西,先去了趟姐姐王秀莲的婆家。
果然不出所料,姐夫百连诚的爹妈,那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上次他还是个刚退伍的穷小子,老两口脸上虽然有笑,但眼底深处那点若有若无的轻视,王全胜看得分明。
可今天,他还没进院子,老两口就跟得了信儿似的,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
又是搬凳子又是倒热水的,那股子小心翼翼的劲儿,仿佛他是什么下来视察的领导。
“全胜来了啊!快屋里坐!哎呀,这孩子,来就来嘛,还带啥东西!”
王全胜心里跟明镜似的,却也没点破。
他把东西放下,陪着老两口拉了几句今年的收成,问了问他们的身体,话说得妥帖又暖心,让老两口那点不自在也渐渐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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