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直了些,对着耿秋和文医生,郑重地弯了弯腰。
“耿排长,文医生,谢谢你们。今天这番话,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
两人走后,病房里只剩下王全胜自己。
他靠在床头,望着窗外漆黑的夜幕,疯狂地分析着利弊。
留在部队?
凭着这个二等功,只要腿伤恢复,提干当个排长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是然后呢?
去年刚颁布了新的军官条例,想从排长升到连长,再往上走,要么得有实打实的前线作战经历,要么就得去军队院校进修深造。
他王全胜,一个偏远山沟里出来的农民兵,没背景没靠山,这两条路哪一条对他来说都难如登天。
更别提,在他前面,还有大批根正苗红的城市兵排着队等着抢功劳,抢机会。
再耽误几年,等回到石水沟,好姑娘早都嫁人了,自己媳妇儿上哪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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