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抽泣声,声声入耳,周元歧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眼下这种情况是他早就预料过的,可真到面对的时候,周元歧的心就像是一块吸满了水的海绵,涨得难受。
他心中知晓周宝祥说的是实话,可实话就能让他望而却步吗?
不能,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周元歧的答案都是不能。
眼下朝廷动荡不安,虞朝边线又被匈奴压境,民生活的苦不堪言,再加上赋税徭役一年更重一年,这是一种趋势,一种虞朝正走向破败的趋势。
这种趋势延续下去,注定会天下大乱,乱了之后,苦的是谁?
苦的是百姓,苦的是底层人。
若要保全自身及家族,他必须得博得功名。
科举是周元歧非走不可且必须成功的一条路,至于要付出的代价,他不在意,更不会在意。
前二十年里,他在二河村,他就像是一只笼中鸟,坐在周家院里,看外面风花雪月,原以为就这样了此残生,可时势使然,若是博力一跃,就能脱离这个险境,他为何不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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