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中,杨春喜的话不大不小,却让王绣花哭泣的动作一滞,就好像是吃进了一团棉花似的,把她的喉咙给堵住了,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她抽泣着吸了吸鼻子,眼角红红的看向杨春喜,旋即用帕子狠狠地擦了把泪,“你说得对!”
“那个黑心的王八犊子还想赚我的钱?!休想!!”王绣花猛地站起身大喊道。
杨春喜那双焦急的眸子骤地一松,她伸手,一把把王绣花拉到炕上坐好,关切的说:“别摔着。”
周宝祥开了口,“老婆子,你就消停些吧,就算是那四海药铺卖了假药,可也不是咱们这种平民百姓能对付的了的,它四海药铺在清水县经营了那么些年,就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卖的是假药?”
周宝祥的嗓音沙哑,说话声里全然没有了刚开始接杨春喜二人回家时的洪亮,这道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浓浓的苍凉感。
“清水县托小了说也有好几万人,难道这几万人里就没有一个懂药理的?”
“说不定那些懂药理的发现了四海药铺卖了假药的事,他们想要揭发,却被四海药铺里的人给处置了,不然,这都十年了,我们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见?”
“这四海药铺中间的弯弯绕,只怕不是我们去县衙里告了就能讨回公道的,再者说了,咱就算去了县衙,又能保证县衙里没有四海药铺的人?”
“你看前些日子来村里的那两个胥吏,吃相难看,怕只怕县衙里全都是一群见利忘义,贪婪无耻的无耻小人!和这些人纠缠,咱说不定刚进了县衙的门就被人用大棒子给打出去了。”
恢复了理智的周宝祥眉头紧锁着叹了口气,他越说气叹的越频繁,到最后,一道接着一道的叹,整个屋子都是他的叹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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