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让我一个大病初愈的女人,在火车上硬坐两晚,直接坐晕倒难道就很好?要真发生了那种事情只怕更危险吧!
我这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奋力自救好不好!
你这样思虑周密怎么不知道去质问一下你们齐家给我买火车票的人是怎么想的,他们是不是认为我一个女人孤身做四十个小时的火车,待在三等车厢就很安全?
用那两人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很轻地哼一声,然后才说道,“三等车厢环境差,乘客更加良莠不齐,我身体不好,从锦东县到平西县城那段路上,坐个骡车都难受得要死要活,吐了一路,要是不能留在餐车这边,回去三等车厢硬坐着很难撑到燕京,要是半夜里病倒了,更容易遇到坏人。”
张济年也说道,“齐兄,事出从权,她也只能这样。”
再接下来,石韵自然就不能说自己卖了张图纸给王督军,只说她很是运气,原本只是想和那洋人聊几句,套套交情,让餐车的侍者以为她和那洋人是朋友,不会特意来赶她走。
不想德尔沃先生是王督军请来的外国专家,正在进行一些发射角度啊,投射位置之类问题的演算。
相关的那些武器她自然是一窍不通的,但数学和物理学她都跟祖父学过,还学得不错,能帮德尔沃先生一起演算,一晚上下来给他帮了不少忙,作为回报,德尔沃先生就请邢副官长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包厢,让她晚上能有个地方好好休息,免去了旅途辛苦。
张济年张少爷听得惊叹不已,连连追问李芸舒的祖父是什么人?
暗自猜测这位老先生肯定是一位被埋没乡间的人才,只怕年轻时也是出去留过学的,否则怎会懂得这许多?还能教给了孙女。
齐庆轩则是又忍不住说道,“这位德尔沃先生是王督军请来的人,这些人还是少沾惹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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