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传来勺子重重放在骨瓷碗上的清脆撞击声。
紧接着,是谢辞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水。”
梦颜一个激灵,赶紧去倒水。这次她学乖了,特意试了又试,确保温度是恰到好处的温水。
她小心地端进去。
谢辞看也没看那杯水,只是盯着那碗几乎没动过的白粥和旁边原封不动的“配菜”,声音冰冷:“这就是你弄的东西?喂鸟?”
梦颜头皮发麻:“谢总……医生吩咐要清淡……”
梦颜头皮发麻,指尖微微发凉,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撞击耳膜的声音。
“谢总……医生特意叮嘱过,术后饮食要清淡些,不能刺激肠胃……”她声音压得极低,像一片羽毛轻轻落地,生怕激起一丝波澜。可话一出口,空气仿佛凝固了。
谢辞斜靠在床头,脸色仍带着几分病后的苍白,眉宇间却半分不减凌厉。他抬眼扫了一眼托盘里那几样素得近乎寒酸的菜色——一碟水煮生菜,几片白灼鸡胸,还有一碗寡淡如水的青菜粥。他嘴角一扯,冷笑溢出唇角。
“清淡不等于吃草!”他猛地提高声音,语气如刀劈下,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显然耐心已耗尽到极点,“这玩意儿是给人吃的?拿走!看着就倒胃口!”
“是是是!”梦颜心头一紧,慌忙上前,手指几乎同频颤抖。她不敢再辩,只低着头,手忙脚乱地去收拾那托盘。昨夜她守在病房外一整晚,生怕他有任何不适,合眼不过两三个钟头,眼下黑眼圈隐隐浮现,神经早已绷到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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